电影节今晚落幕 票房反应很窝心
第20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即将在今晚落幕。电影节开锣前,曾听到圈内人发牢骚:“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批评他们带进的电影一届不如一届,今年索性让大家没片看?”这样的说法是大错特错,电影节是几个电影发烧友凭着热忱一手搞起来的,能步入20届,付出的心血是大家无法想象,怎会将自己的孩子杀掉呢?
电影节片源受限是因为缺乏资金,再加上面对本地独立发行片商的竞争。例如:娄烨的《颐和园》、英国导演肯洛区(Ken Loach)的《风吹稻浪》(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都已先被片商买了。而电影节限于经费,遂无法带进作品具散文诗风格的土耳其导演鲁里比兹舍兰(Nuri Bilge Ceylan)的《气候》(Climates),以及芬兰阿基郭利斯马基(Aki Kaurismaki)悲悯笔触渗透的《暮色灯火》(Lights In The Dusk)。
缺少专业的行销人才
本地电影节曾造就许多导演如邱金海、陈子谦是不争的事实。香港电影节可以做得有声有色,电影节期间还可以效仿康城影展,每天出版“电影节日报”免费供影迷索取,除了有香港电影工业做后盾,关键还是有充裕的资金。
《殇城遗恨》的母女情让人感动。
据所知,本地有些跨国品牌对艺术文化大力支持,电影节应该不难筹集资金,但新加坡电影节却缺乏一支强劲的行销队伍。话说回来,作为一个非牟利团体,电影节又怎能“养”得起专业的行销人才?这个问题非朝夕能解决。
今年电影节没有酒店赞助“临时办公室”,不过新加坡管理大学(SMU)雪中送炭,所提供的办公室空间大而明亮,还有两个漂亮舒适的大沙发供媒体访问时用,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接下来的电影节要继续生存,得靠政府、私人机构、电影业者、媒体和观众的共同努力!
票房平均达六成
因经费紧,电影节缩短3天,也选择较小戏院,不过票房反应叫人窝心,截至上周六平均达60%。
看泰国新锐导演阿皮查蓬(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的《世纪症候群》(Syndromes And A Century)时,电影节义工告诉我因全满没位子留给媒体。我根本不介意,其实今年我有90%当楼梯长,看到“艺术电影”有如此好反应,坐楼梯也坐得很开心,况且整排楼梯都是我的。
阿皮查蓬的电影含蓄撩人,剧中的一草一树是生命,也是诗,这样的艺术电影坐无虚席,显示本地观众的成熟。今年电影节虽办得辛苦,不过也是最好的参考机会,可以找出真正热爱和支持艺术电影的观众,而今年影片的品种和票房的比例,可以让电影节好好拟定下一届的方向。
回顾今年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的好电影……
我原以为刚去了香港看电影节,就会抛弃今年的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事实不是这样,陪电影节一起成长那么多年,怎可以说放就放呢?况且今年还真的是看到不少好电影。
波斯尼亚导演珍芭妮嘉(Jasmila Zbanic)夺柏林影展金熊奖的处女作《殇城遗恨》(Grbavica)冷静动人,讲述在巴尔干战争中,妇女惨遭强奸后生下女儿的悲苦命运。剧中的女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值叛逆期的她处处为难妈妈,妈妈为筹钱让她参加学校旅行时面对挫折,被逼讲出心酸的过去。影片虽再度挑起波斯尼亚人的种族问题争议,但生动刻画母女情,强烈母爱相信会让观众感动落泪。
另外,日本导演广木隆一让贤淑家庭主妇卖淫的“M”;人类灵性遭破坏的《大草原安魂曲》(Khadak);中国导演应亮刻画中国内陆城市妇女生存状态的《另一半》;穆森带领观众走一趟心灵之旅的《心灵印记》(Scream Of The Ants);法斯宾达命运弄人的《恐惧吞噬心灵》(Ali:Fear Eats The Soul);韩国导演李润基成功捕捉平凡而有余韵人生的《非常客人》(Ad Lib Night);甚至是比较商业化的韩片《少年力士麦当娜》(Like A Virgin)等,都是值得看的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