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个角度看文革。
在目前人类信史时代,一共有两次伟大的政治变革。
第一次发生在我们中国,即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后,开创了以郡县制度为代表的封建社会制度,拉开了人类历史进入封建主义社会的大幕,虽然这个大幕拉了近600年,到隋唐时期才算是真正开始。(因为在汉朝刘邦保留了部分裂土分封制度,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又比较混乱,军阀林立,各自拥有财政、军队等权利,算是不完全的封建制度。)但是,我们在向前看一下先秦时代,数百年的争斗终于使得中华民族出现了老子、孔子、荀子、韩非子、商鞅、管仲等等具有极高能力的思想家、政治家;正是因为春秋战国时代这些人的思想火花的迸放,正是因为他们穷一生精力来寻找治理天下的妙方,才使得以君权之上的封建主义顺利诞生,最终形成了中华民族大一统的文化;而这几百年的厮杀,使我们中华民族承受了多少苦难。
第二次发生在欧洲,即以法国大革命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荷兰、英国更早些,因法国大革命《人权宣言》以为代表),拉开了人类历史进入资本主义的序幕,虽然这个序幕也拉了100多年的时间,但仍旧大大推动了人类的发展。我们在向前看一下,就会发现,在革命之前有两次运动居功至伟:文艺复兴运动和思想启蒙运动。正是这两场运动孕育了资本主义思想和价值观,使得资产阶级革命有了最有利的武器,否则,欧洲还是宗教控制的农奴社会呢。而文艺复兴运动和思想启蒙运动整整跨越了300多年的时间。
那么,第三次人类社会中的伟大变革会发生在哪里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那尚未来到的伟大的变革之前,必定还会有与前两次相同的思想运动,那一定也是在百年以上痛苦中诞生的。如果真的在我们中国,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古老而伟大的民族会付出多少为她赤胆忠心的赤子之血。
单从民主权利的范围来看,从奴隶制到封建制再到资本主义制度,民主权利的范围越来越大,我相信未来的变革会使更多的人享受民主权利,即管理的权利,也就是毛泽东所说的人民管理国家、管理政府、管理军队的权利,那是真正的人民当家做主。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陈永贵以村支书的资历能担当副总理而毛泽东竟不反对,我有些明白了。
文化大革命表面是为了防修防私,可深层次里就是为了保证大多数人民主权利。干嘛非要称之为文化大革命,不能叫做防修大革命吗?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有一段唱词:“要砸碎千年铁锁链”,千年铁锁链那么好砸吗?(苦笑)
这也许是条路子,可惜我们还没有掌控管理权的能力:当我们面对仇人时能否公正客观地对待他?当我们面对繁杂的形势时能否认准一条正确的道路?当我们面临选择时能否舍弃短期的利益?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这不仅仅是我们的错,因为我们背后还有数千年的封建文化、官本位的思想糟粕。文化大革命想用较短的时间完成哪些人类应该花费百年以上时间才能做到的事情,而我们又能力不足,必然会付出较重的代价。——我们没有在安逸的环境下勇于进取的决心和勇气,进取只存在于苦难之中。这令我沮丧,但我还是相信,第三次变革会发生在我们中国。
陈老总说“二十年不治”,我想他是可惜这些时光。其实,我们中国想富裕比较简单,看看汉唐宋清、甚至是明朝,只要社会稳定,多则三五十年、少则一二十年必然富裕抑或强大,但总是不长久,维持个几十年就开始渐渐衰落。二十年时间对于我们民族来说太少了,对于历史来说可以忽略。举个例子,一场战乱年代下来,我们会死多少人?历史学家一般用“户”来计量,甚至用几成来计算,比如隋唐战乱,人口减少近四成,那是多少人?
另外,不要再说文革是多夺权了,夺权的人可以杀死很多威胁他的人,但绝对不会动摇他所制订的统治秩序,也就是说,不会动摇他的各级官僚机构的基本设置(官员除外),比如说公检法的统治作用。